拔牙……

眀天 · 发表于 2012-5-5 20: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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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字儿回来后
口疮更重了
上下嘴唇
舌头
都长了
说话不利索
也就算了
不说就行了
可是饭不能不吃啊
忍着疼吃饭
一顿饭
我得用三顿饭的时间……

三十日下午
早有问题的一颗上牙
开始疼起来……

在我的记忆里
曾经牙疼过
但一直也不理解
牙疼不是病
疼起来真要命
这句话
这回理解了……

那种疼痛
发于牙根深处
向上穿过颧骨
到达眼眶
绕过太阳穴
止于后脑风池穴……

疼痛
在这样一条线路上
不停游走
无法逃避
让人疯狂
我扛……

疼痛
拉扯着
纠缠着
完全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无法专心做任何事
只好安静下来
仔细体会这种疼……

五月二日
去医院就诊
下决心拔掉它
可能是因为
是上班的头一天
患者格外多
等了三个小时
十一点多才轮到我
大夫说有炎症
不能马上拔
开了些消炎药
总共不超过十分钟……

五月五日
六点半到医院
提前打听了
周末限号
所以早点儿到
已经好几十人在等着挂号了
挂了个七号……

八点大夫才来
所以先去吃点儿早点
医院前边儿的胡同里
有家儿煎饼铺儿
挺干净的小铺儿
七八种面儿
摊了个绿豆的
一想
拔了牙就吃不了了
又摊了一个紫米的……

吃完
在医院里散步
后院儿有一排平房
十多年前
曾经在这儿住了一个半月
现在没太大变化
房前的草坪花坛
一如当年般茂盛……

跟大夫说我要拔牙
大夫看了看
开了单子
让我先去交费领麻药
半根儿烟大的玻璃瓶儿
问大夫
就这点儿麻药够使麽
大夫说
半瓶儿就够……

上床
针头扎在牙床子上
疼……

我这颗上牙
没长好
长在了尖牙的后边儿
大夫开始就说不好拔……

药劲儿来了
大夫拿着杆锥过来
还找了个帮手儿
小伙子拎着锤子……

紧张
心跳加速……

四五个位置
总共二十来锤
砸的我脑袋都震得慌……

钳子夹住牙
左右晃了晃
一拔
牙下来了
牙根足有两厘米长……

一块儿纱布
塞嘴里
大夫说
起来吧
完事儿了
感觉不超过五分钟
真够麻利的……

一屁股
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
心跳跟爬坡儿的时候一样快
我想
大杆锥砸牙的时候
如果大夫万一手一滑
杆锥就会穿过我的脑袋
钉在头枕上……

好了
问题解决了
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
现在想想
还是要感谢麻药
和发明麻药的人
谢谢……

20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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