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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吓成这怂样了,还不赶紧停步。 等着他们两个也走过来,拍了张照片后,我还一脸堆笑的装出很镇定的样子说: 撤吧! 可能他俩也感到了气氛有点可怕,哪怕我再装,他们回去的脚步明显比来时候快多了,快的我都撵不上了。 回到下车的地方,司机已经把车头调过来在路边等着我们。我们说了一直没有看到检查站,司机很奇怪的告诉我们一拐弯下去那个钢桥就有检查站呀!看来检查站撤了! 我勒个去,我们岂止过了那个钢桥。 过了那个我们过了俩钢桥也没见着检查站,还往前走了老远。 难道我们已经迈过了那条谷歌地图上的红线?呆着好似劫后余生般的刺激我们一路往察隅县城方向飞奔。 事后想起来,觉得我们其实也没看到啥景啥人,只不过玩儿了一把心理上的刺激。 再加上昨天的几个兵哥哥的吓唬,我们还大踏步的向那条线迈进,更是让我们把这个刺激玩儿到了心理能承受的几乎极限。 回到北京后,我特意找出在我们往回走之前的那张照片里的GPS信息,从谷歌地图上看看是否越过了那条红线。很让人失望,不论当时有多刺激,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自己吓唬自己了,离那条线还有大约两公里呢。 结合谷歌地图说明一下。
途中蓝色的是司机师傅带我们走的路线,橙色是我们自己走的路线。我们沿着昨天晚上过了大桥的路一直向南。最后到了离那条红线也就是麦克马洪线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掉头,认怂了。 而且了解到了中印双方在那条线两侧有多少公里不设防的协定,再加上印度人民本身不善战不好战的性格肯定不会出啥大问题。 回来的路上,我们还看了一处军事工事,也不知道这里是否曾经有过战事。
狂奔一路,当车轮再次踏上柏油路面的时候,车上的我们四个同时长吁一口气,这一口长吁也许是为了烂路的终于结束,也许是为了从那个被妖魔化的线上又回到安全地带。
喝酒,总是要庆祝一下的,不论为是为了我们当时认为的可能已经迈过红线,还是为了我们心理上的劫后余生。 酒散后,我和峰峰去了司机大哥家住。他家在县城的边上,有个不小的院子。 到了以后司机大哥又拿出家里的青稞酒和零食招待。 刚把我们带回来,又有人找司机大哥出去拉活儿。 我们跟他的女儿聊了很多家里的事儿。聊了她妈妈的腿一直不太好,聊了她因为考试没拿第一就纵身跃入察隅河的姐姐,应试教育的魔爪俨然已经伸到了藏区,这魔爪夺去了她的姐姐。虽然不能全怪教育本身,但是难辞其咎。聊了她已经工作的哥哥。 爸爸出车回来,我们看到的又是个幸福的家庭。司机大哥拿出儿子的照片满脸自豪的给我们讲他的儿子。 我没别的本事,只能拿出相机记录了这幸福的一家。
一觉醒来,藏族大嫂给我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这白吃白喝的怎么好意思,但是这是一路上以来吃到的最丰盛的早餐,我们也就把不好意思的事儿都忘光光了。 吃完早饭后出发,女儿拿出炉火中的碳,燃香为老爸和我们祈福平安。 出发,我们放弃了从察隅到古玉乡的路,坐司机大哥的车到古玉再开始骑。
古玉乡的海拔是3300多,我们今天要翻过4800多米的德姆拉山口,看似只有一千五百米的高差。真的骑起来才发现,还有很多大起伏路要走,也就是说有可能很费劲爬上的坡还会一溜烟的放下来。
在我们真正开始蜿蜒爬坡时,路上遇到的修路工人给了我们各种版本的离山口的距离。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上的路书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我也不知道该信谁了,我离那4800多米的山口还有多远只能用脚量了。 行李寄回去这么多,路也变成了柏油路。本来以为会轻松很多,但今天的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累。 都这么累了,我们还不知道累到啥时候是个头儿。 我们到了一大道班时,面前就是蜿蜒之字弯上坡路,山口好像近的可以看到。
我们问了道班的工人师傅,离山口还有多远,师傅看了看眼前了路,好像用眼睛量了一下这路的长度,告诉我们: “si公里” 这次给的答案是四。 看似好像有盼头了,当我几乎把自己每一丝力量都掏空后,马上就要见到山下看到的那个山口时,又一群修路的师傅告诉我们 “拐过那个弯弯还有si公里” 撂挑子了,tnnd,骑不动了,就是骑不动了,当初看一倒班那师傅的眼神儿就不该相信他。哪有现量的,还这么没准。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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