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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鸡鸣声中悠悠地醒来,听了厅里的钟声,6点才刚过,窗外已是一片明亮。鼎沸的人声隔着墙传来,有聊天的,有吆喝的,有叫卖的,时不时地还过来一辆汽车。也许是在北京呆久了,听到汽车声音就烦燥。本来想多躺会的,一听到汽车就恶心,赶紧起床,妈妈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
“起床了?快去洗脸吧,我去煮面条了。”
说来也怪,我就是觉得家乡的面条好吃。其实单以面粉而言,北方面粉的质量应该要比南方的好,但北方的面条,汤是汤,面是面,偶尔放点菜。汤面和菜就象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揉不到一块。而老妈做的面条,汤中有面,面中有汤,面条和菜是一起煮的,再放点辣椒、香料、味精,那叫一个香啊!一口气就干掉了三大碗。
吃完早饭,已经七点了。休息了一会,换了套衣服,老爸用三轮电动车带着我进城,中午约了高中同学吃饭。万恶的多普达手机,此时充分体现了质量差的特点,在南方湿气相对较重的环境下,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死机,按一个键快要1分钟才有响应。要不是通讯录在里面,早就用斧头把这该死的多普达给劈了。
无奈,花了十分钟,按了13个键,终于拔通了其中一个同学的电话。聚会地点选中了景观大桥桥头的“婺里香”。
老爸说:“你别坐我的电动车去了,太寒碜了,打个出租车去吧”。
我很奇怪:“为什么?”
老爸说:“电动车太没档次了,别让同学笑话你。”
我哈哈大笑,一把抢过老爸的钥匙,逼着老爸当车夫。到了婺里香饭店的门口,同学们已经陆续来了,有男有女,因是临时约人,只来了7个。其中一个同学是开着比亚迪来的,其他的都骑电动车。包间里落座后,开始了神聊。席间,八卦是永远的主题,诸如那谁谁谁喜欢那个谁谁谁,暗恋又不敢开口,那个谁又被另外一个谁给抢跑了现在结婚生了个孩子,当年的校花到底有多少人喜欢,校花当年的身材和现在身材有什么差异等等。对于这些,我这种在北京的基本上只有听的份,虽然当年校花当过我同桌,但毕业后就没有联系过,更不用说她现在是胖是瘦了。
男同学有的已经开始谢顶翘肚子,女同学的眼角也爬上了鱼尾纹,眉宇之间,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风霜之色。不禁感慨当年的意气风华,却不知岁月催人老,红颜的鬓边也开始长白发。只不知,春去秋来,有几个充满理想的少年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许现实就是那最好的磨刀石,磨平了峥嵘,磨灭了心气,空留下一事无成的嗟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聊天就越发不着边际起来。一个同学打开另一个同学的钱包,指着里面的两个红包说:
“看,这就是腐败份子。”
“冤枉,这是给小孩子的红包。”
“还不承认,还说不是红包……”
也有同学开始诉苦。
“我们的收入很低,尤其是阳光工资后。一个月1100的工资,我一年赚的还不够你们在外面一个月。”
“谁说的?我们在北京,过的是非人的日子。住的是蜗居,出门就挨污染,一天象驴似的朝7晚8,稍不如意就受领导的气,工作20年也买不起一间厕所。谁说在北京过得幸福?我还羡慕你们呢,工作稳定,压力小,住得宽敞,还能在家孝敬父母。”
“唉,各有各的难处。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凑和着过吧。”
“你们公务员,还有个盼头。国家一年年的给公务员加薪,我们这些在外打工的,什么都涨,就是工资不涨,迟早要穷死。”
“公务员加薪,也加不到我头上啊!一个月1000多点的工资,再加又能怎么样?婺源的财政收入很少,这几年搞旅游稍微好了点,但估计也好景不长。财政主要还是靠卖地皮。过几年,卖完了,也就完了。这几年来也招商引资,但来的企业还是不多。哪比得了你们北京的公务员,一个收入十几万,一个月顶我们一年都不只。”
“那没办法啊,北京的总体经济比婺源强,工资是没办法比的。不过公务员的工资再高,跟我也没一毛钱关系,我不是北京人,我是婺源人。我的税收交给北京,我享受的还是婺源的国民待遇,身份还是外地来京务工人员,一到什么大庆什么活动,就满大街开始搜寻外地人。小区里拿着低保的老太太的地位都比我们高,至少不用办什么暂住证。”
“这就是个围城。也别不满足了,至少还有口饭吃。”
“能活就行了。现在社会有点乱七八糟,先管好自己,不谈政治。”
饭局快要结束时,我去柜台结帐,看看钱包里并不算太多的现金,问能不能刷卡。收银员说不能,“我们地方小,还没这么先进。”等我掏出现金来付帐时,收银员说帐已经结过了——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借尿遁干的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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