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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下雨,郁闷之极。中午去四叔家吃饭,晚上终于难得地在家吃了晚饭。呵呵,大姨送来的两只鸡中的那只母鸡,成了今晚的盘中餐。别说,这老母鸡还真是有韧劲,不管怎么炖,肉就是不烂。无奈,只好充当了一回原始人,用牙齿和爪子硬生生撕裂肉块。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终于消灭了一半,另一半只好留到第二天早上了。
晚饭过后,屋外响起了摩托车声。姐姐忽然说:“四叔来了。”然后就有人推门进来了,一看,果然是四叔和四婶。我很惊讶,你怎么这么神奇?听摩托车的声音就能听出是谁来?姐姐故作神秘,就是不理我。爸爸一语道破天机:“她刚才打电话给四叔了,让他进来打黑桃四”。恍然大悟。黑桃四貌似是一种扑克牌的玩法,还是下注的。据说一个晚上也能输赢来回几百块钱。
爸爸曾经跟我说:“你姐就喜欢这个,天气好的时候就去工地上做事,不好的时候就在家里黑桃四,赢多输少。”也有人是去宾馆开房,几个人一起玩黑桃四或者是别的,最后赢家付房费。不过去宾馆的,玩得都比较大,一天时间有几千甚至上万元输赢,姐姐是从来不参与的。爸爸是坚定的“扑克抵制”份子。从小到大没玩过扑克牌。受他影响,我也从来不玩,看见扑克就头痛,至今还没认清麻将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是什么玩意。但爸爸也拿姐姐没办法,管不了。而且据说姐姐赢多输少,而且该做事的时候还是以做事为主,爸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姐夫也是狂热的爱好者,经常跟姐姐抢一个位置。不过姐姐性格强悍,姐夫从来都没抢赢过。久而久之,姐夫发展了另一伙牌友,倒也自得其乐。
四叔今晚来晚了。等他到时,另几桌都已成型,四叔四婶二缺二,只好坐在堂前(注:相当于楼房的厅,平房叫中堂。中堂前面的空地,叫堂前。这与婺源的传统建筑有关)跟我们聊天。姐家的小儿子也跟着我们玩——在打牌时姐姐和姐夫是没有功夫照顾孩子的。看着小男孩蹦来蹦去的跳得欢实,大家的话题也渐渐地转到孩子身上来了。
叔:你也该生个孩子了。
我:不急不急。
爸:还不急,都30多岁的人了。
我:急也没用。
叔:赚多少钱都没用,主要还是要有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是身家亿万,没有孩子也还是没用。你看我,两个儿子,大儿子都生孙子了。
我:老大才21岁,就生孩子了?
叔:当然了,难道生不出来?
我:没到法定年龄啊!
叔:管他那么多,顶多是罚点钱。人要紧,有人就什么都有了。别看要罚钱,我还是承认老大是个人才。
我:他现在结婚证都领不来吧?
叔:明年再去领证。
我:那孩子的户口咋上?
叔:明年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怎么样,我得了个孙子,这辈子过得不亏了!早婚又怎么样?二胎又怎么样?不就是钱吗?有人就行。
婶:钱钱钱,你就知道吹牛。你有多少钱啊?就知道装样。小飞(四叔的二儿子)今年高三,学费在哪还不知道?有本事去弄来啊。
叔:钱怎么会没有?慢慢想办法。先欠着,迟早会交的。
我:小飞要多少学费?
叔:交给学校6000-8000吧。一年下来得一万多。
我:高中一年要一万多?
叔:当然要了。你看现在哪家不是一年一万多。上学就是上不起。
我:要是小飞考上大学了,要更多的钱。
叔:只要他考得上,卖了房子住茅棚也要供他上。我们老两口,这一世也就这样了。只要他有出息,我就是睡大街捡破烂也情愿。
我:老大呢?
叔:废物一个,读书又读不进去,他现在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做。还总找我要钱。没出息了,天天在网吧里过日子。
我:给他学门手艺吧,以后好有条路。
叔:又不是没给他学过!前些年让他学砖匠,他吃不了这个苦,没过半年,就不学了。
我:那怎么办?要不出去打工?
叔:还能怎么办?打工他也不去。边看边象,过几年说不定转性子了。
婶:都是你小时候惯坏的,现在高不成低不就的,跟你一个德行。
叔:我哪象他!我做生意也好,做小工也好,哪样不是踏踏实实,哪个人不说我好?要惯也是你惯的,我一打他你就哭着拦着,现在想管也管不了。还怪到我头上来了?!乱七八糟的,男人说话,女人别搭茬。
这些天在家,每过来一个亲戚或邻居,就会问一遍孩子问题,就好像是他自己家的亲孙子似的,把我烦得要死,他们却乐此不疲。后来我干脆不搭理他们。他们来玩,我就出门,或者上网来聊天。这些天网费超标,已经用爆了一张3G资费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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